任和昕:引领传统村落走向创意乡村——地扪生态博物馆的实践与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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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9-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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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扪侗族人文生态博物馆馆长任和昕

大家下午好,接下来我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我们在贵州叫地扪的村子大概有十几年的实践和探索。因为我是2002年从广州回到贵州,2003年开始在做作为地方政府的顾问我们在那边开展了关于乡村保护利用发展这样一个实践。主要是解决乡村往何处去?未来怎么保护乡村的发展问题做一些解决方案。

我们从2003年开始筹建博物馆就是把社区一个活的博物馆,包括过去、现在未来,也包括自然人文、包括人们的生活这么一个活态的博物馆,这博物馆是一个大的社区概念。有172平方公里,15个自然村、46个自然村落形成大区。我们选择了地扪的村子来作为一个中心来辐射做这一个工作。从2005年开馆到现在大概十几年了。

这其中2012年的地扪这村子受到国家四部委的就是第一批批准认可的古村落。我们作为51个古村落保护利用的示范项目,我作为驻村专家一直在推动村落的活化利用的工作。当然这里面一直在回答的问题,我们要把传统村落往何处去?根据这么几个阶段的工作,首先第一,我们回顾这十几年我们做的工作是发现价值,我们从2003年开始一直在记录这村子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讲怎么样发现乡村的价值,实际上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它的建筑、它的非遗等各种各样的表象,但是我待了十几年以后有一次国家领导去地扪说你待了十几年怎么看待?我突然想到这三句话,我是怎么样发现乡村价值、怎么重估乡村价值、怎么输出乡村价值。

我突然意识到实际上在这村子里面,我过去这么多年,很多人来我都去做解说文化的向导。但是我觉得解释时候其实很多时候是一个乡村价值对我看来是三个部分组成,第一个是有传统的知识包括农耕生产生活的各种知识。第二个是生活的智慧就是里面我们看得到,包括建筑等各个村落的构成、包括各种各样的生活美学这都是一种智慧。第三是人与人、人与自然形成的一个哲学思考,或者哲学的关系。比如说风水房子与房子之间怎么构建、人与人之间怎么构建,这就是我们看到知识与智慧体系这样的哲学体系。所以我觉得发现乡村价值过去十几年看到这样的东西。从我们博物馆来说也做了这样一些记录的工作。

重估乡村的价值实际上也是站在现在的工业化、城市化、全球化、甚至是在物质化的背景下怎么来重新看待乡村。虽然我们有时候看乡村很多时候是城市人想象,我们现在讲乡愁,其实村民不是乡愁村民是城愁,他可能想到城市去,更多的想往城市走,怎么去重新评估乡村的价值。

第三是怎么输出乡村的价值我们做很多乡村的工作,有一个问题没有乡村和价值的交换没有建立起来。我们到乡村去的时候都是过去的乡村讲的都也都是过去的文化。我们解读乡村就是20年前30年前甚至100年前的文化我们都假想还存在。其实现在为止没有真正的一篇文章去调研当下的社会经济发展在乡村的现状,我们最近在做这么一个工作,基于地扪的村子调查包括各种各样发展的状况调查,我们专家学者、很多企业家关注都是对乡村想象之中。

比如说像我们这个村子,大家一直在讲农业,事实上20年前农业的生产已经不是它的生存方式,他们主要的经济来源是靠外出打工。但是我们拼命要做养牛干什么等,这是完全一个应景式的东西做完以后要么卖不出去,要么一阵风就完了。老百姓拿猪、羊养你政府要我养就给政府打电话生病怎么办?他当然也知道赚不了钱,要倒下去,他更多的时候是要到外面求生活。所以未来乡村构建它怎么跟城市新的交换方式这是最重要的问题,我们做了这样一些工作调研。

第一个简单讲一下关于生态博物馆情况,我们主要关注的是生态博物馆在国家定义和自己实践当中主要乡村遗产保护和乡村实际的发展,它跟传统博物馆不一样的,传统博物馆是房子里面展示,我们是活态的展示,还有生活状况等。当然它的保护也是很开放、很活态就是多个层面保护的理念穿透在里面。我们地扪侗族博物馆有12个村落,它的面积确实很大,它是把一个镇都纳入到生态博物馆172平米,15个村寨46个村落,它是把生态博物馆作为文化引领。就是博物馆引领他们传统村落怎么走向未来。地扪博物馆范围是以地扪村为范围的区域。

我们这博物馆文化的社区是有这样的文化特征主要是农耕文化背景下自给自足的乡居生活,第二是民族迁徙的大融合,这是被侗化的文化社区,所有汉族人都变成了侗族人而不是被汉化的社区。另外我们看到很多的传统手工,其实并不是侗族人独创而是传统的科技在这里面的遗存。这是2008年的时候北京奥运会做了中国专集专门报道了地扪。地扪是有五个自然村落组成,我们博物馆研究中心在这地方,把整个村看成一个博物馆。村子就是这样一个形态,以木构为核心,五个自然村落形成的村落,它其实就是包括农耕的生活、这是粮仓。

这是木头的桥,还有小牛棚就是稻田旁边的关牛棚,这也是很重要的农耕生活方式。平时农民的生活保留非常多,平时农闲之后有很多的活动,还有外面人来到这里,还保留了很多手工制作,包括染布等各种各样的东西,造纸、还有草席。

我们做了一个研究中心主要是跟外部连接,我们地扪生态博物馆是非营利机构主要是为当地社区服务,并不是大众服务。我们定位社区文化馆和公共文物机构,我们主要工作是记录,我们会把每天发生的各种事情记录下来,每一家建一个档案,我们有580多户人家,每一家都建立一个社群,这里面包括居住信息,包括经济信息、人口信息、他家有文化传承的资料,包括建设信息,现在目前已经有六七个事项的记录作为内容,包括一些重要的活动记录在这里面。第二个我们会做一些文化传承的工作,每周六是博物馆的传承活动日,学校的学生会到博物馆来这一边做很多的工作,我们也会做社区组织,比如说社区公共卫生、社区的组织建设也会在这里面。

除此之外这博物馆做了很多跟外面的大学合作,比如说20几所大学建立联系,每年都有很多大学生过来做实践的工作。所以说博物馆第一天强调一个问题就是谁是博物馆的主人?我们乡村振兴我们的活化利用是为谁服务?我们2005年开馆站在台上的人全是当地人,政府官员全是坐在当下,中国新京报有两版报道,谁是文化的主人?你到底为谁服务?所以我们定位社区文化管理和公共服务机构,我们不对游客和大众开放,我们只为当地人服务,当然也不是完全排斥。

这是在稻田上建立的交流中心、工作站等各种各样的服务。通过这样的一些有偿的服务或者接待,这是图书馆作为有偿的收入维持博物馆的运营。这是文化社区和信息资料中心、传承中心、研究中心、发展中心来构成,它主要的工作保护利用发展,就是基于当地生活延续的保护,基于当地资源利用的发展,还有基于当地社区这样的自我发展现代化生活需要。所以我们必须要回应保护利用发展的问题,但是我们愿景是希望保留乡村风貌,希望农业可以有序,希望培育乡村文化产业,也帮助当地建设家园。我们也列了很多这些的原则,包括我们对旅游的态度、我们对当地村民发展的权利,包括对文化怎么看,都有很多的原则。这是作为博物馆。

另外我们提出来银铃传统村落走向创意乡村,未来的乡村向何处去,其实创意可能会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比如说我们构建了这样一个平台,我们希望帮助当地社区建构输出的模式,包括依托乡村文化、乡村知识、想见手艺和乡居生活输出乡村价值,所以我们也做了很多的联盟,希望能够把各个村子联系起来,通过农心匠意、乡居生活连接。所以我们做了定制型服务,稻田、茶园、当地的特产等形成各种产业的输出,也构建了很多设计师、研究生等做了很多的创新产品,包括布的产品包括案板的设计师,现在每年都有四季的产品往外输出,同时输出国外。

另外一块就是我们延展出来,我们在地扪政治上我们也看得到整个村子发展过程中首先是被文化、很快被旅游、最后被同质化、最后被娱乐化、最后被商业化最后被大家的嫌弃。基于这样的思考我们对乡村过去有敬畏之心、认知、尊重。事实上我们对乡村真正的认知,也缺乏一个好的传播和展示体系。所以我们未来也希望在这一方面有更好的思考和实践。

我们希望有另外一种可能,不一定把这一些东西都集中在村里面,是不是在镇里面带动周边的村落发展,所以我们提出来一个要跳出旅游培育旅游发展乡村产业,要要避免只是树木不见森林的乡村保护与发展模式。我们做的茅贡特色乡镇是建构这一个小镇把它作为这样一个示范的产业聚集,其实我们通过空间生产、文化生产和产品生产,重新构建乡村的关系。我们通过空间把那一些旧有的粮仓改造成了这样的艺术中心,比如说原来这么破烂的村落我们改造成了这样一个粮仓,我们还做了艺术中心,后面还做了展览,这展览不是为游客是为当地的900个学生,每天都可以开放给他们。

我们现在目前已经做了四个垃圾场,我们还做了很多相关联的在镇上利用老粮库、供销社等很多空间的改造,文化内容的生产放进去,我们做了米展、手工展览、建筑展、百村展等很多的东西出来。

下一步除了这以外我们开始跟复旦大学还有北京智库推动乡村振兴百村计划,希望站在乡村振兴一个新的视角下重新构建乡村价值怎么输出。

好,我就简单分享到这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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